无聊的对话流，老师受伤之后师徒谈心(?)的故事。
黑师徒穿越，普通师徒是暧昧的恋人未满状态。
OOC，OOC，OOC。
不造自己写了啥鬼。
雷者慎入。
25、
杰诺斯忽然又领悟了一件事。
仔细想想，这次的事件其实的确是千载难逢的意外啊。
不论老师原本是如何乱来的性子，但现在的老师其实根本就没有乱来的机会啊。
现在的埼玉太强了。
不论是埼玉的乱来还是认真，这个世界都经受不起。
为了世界，埼玉只能无时无刻地克制着自己的力量。
唯一的长处不能充分发挥，所以埼玉只能忍耐着无聊和空虚，继续散漫的日常。
另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
杰诺斯换好药给埼玉穿上睡衣，就对埼玉土下座。
“老师，其实您没有错，请不要向我道歉。是身为弟子的我太弱小，说不定永远都无法让老师全力一战，所以您今天才会为了与强者一战而受到如此重大的伤害……这一切都是弟子的失格。”
“不，这不对吧……”
“老师，伤者需要多多休息，今天就请早点睡吧，我熄灯了。”杰诺斯无视了老师的分辨，起身关了灯。
于是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26、
灯都熄了，埼玉懒得起身开灯，杰诺斯也已经在身边躺下，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埼玉只好郁闷地钻进被窝里。
那点郁闷让埼玉没像往常一样很快地入睡，于是五感在黑暗中反而更加清晰敏锐。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可以看见电扇的黑影在天花板转动，在无人的鬼城里耳朵只能听见身旁改造人身驱里低低的嗡鸣，肌肤被厚厚的被褥覆盖着有一点闷热的感觉，鼻间嗅得到自己身上不怎么好闻的药水味，因为许久不说话所以嘴里也生出了一点干涩。
心里有越来越强烈的烦躁在堆积。
啊，不妙了。
那场恶战的记忆和感受，在寂静的黑暗中，不可抑制地涌上来。
27、
成为最强之后，当最初的意气风发过去，埼玉开始觉得一切的一切都脆弱得像是虚假的一样。
血肉也是，钢铁也是，城市也是，大地也是，这个世界也是，全部都脆弱得像是水上的倒影，埼玉不过碰一碰就碎了，什么都没了。
受到攻击，也没有感觉，真的是太弱，弱得太渺小，渺小得让埼玉几乎无法感觉到对方力量的存在，一切都如此不真实。
不真实的东西，怎么会让人产生情感。
太久不曾出现的情感，是会被遗忘的。
所以埼玉空虚。
那空虚不是多么大的痛苦煎熬，只是一点点的闷，却无论如何也消散不去。
——给我来一场真正的战斗啊！！！
埼玉一拳击出。
碰到的东西还在，还会动，没有碎掉，那是真实的存在。
埼玉受到攻击。
迎面而来的沉重力道充满威胁感，自己身上被击中的部位炸开剧烈的痛感，这是真实的感受。
那一刻埼玉重新感受到真实。
活过来了。
于是心脏在胸腔里用不可忽视的力度在疯狂跳动，为四肢百骸输送着带来力量的新鲜血液，那血像是经过沸腾热得让他整个人都像是在燃烧，连带着周围空气都仿佛是蒸腾扭曲的。
解放吧。
无需保留。
28、
埼玉猛然从被窝里坐起。
“……老师？”
仅仅只是回忆，心跳就再一次像那个时候一样加大力度，让他躁动煎熬，却想去做一些会让心脏跳得更猛烈的事。
静不了，躺不住，睡不着，他渴求。
渴求战斗，一战，再战。
没错，他恋战，他想战，想要放开一切，肆无忌惮。
什么也别来碍事。
29、
杰诺斯本来也没睡着，所以当然没忽视埼玉突兀的起身。
黑暗中他困惑地起身，机械镜头看向埼玉亮着金色微光，下意识叫了一声老师就说不出话来了。
极度危险的压迫感让他僵住。
但他最后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这样不对劲的老师，便试探着伸手碰触了埼玉一边肩头。
伸出的手瞬间被紧紧捉住，他的老师用完全不似重伤患的、迅雷不及掩耳的极快反应，蛮横地按住杰诺斯另一边的机械肩关节把他牢牢地压倒在床铺上。
看着埼玉俯视的双眼，杰诺斯噤若寒蝉，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和师徒对战时那一拳一样的，临死的感受碾压了他全副身心，但那时没有现在的恐怖感。
杰诺斯还是不相信埼玉老师会伤害自己。
但那一刻，杰诺斯脑海里仍然生出了自己被破坏掉的画面。
还有那个炼狱般的末日景象。
30、
一切都是被忽然碰触之后的反射动作。
金澄澄的机械瞳在黑暗中十分显眼，埼玉在对上杰诺斯瞪大望着自己的双眼时才猛然回神。
“啊，抱歉，本能反应……”埼玉赶紧放开杰诺斯，起身的时候因为牵动了伤处疼得忍不住呲牙，“吓到你了吗？”
“……没关系。”他听见弟子有些僵硬的回答。
“那……睡吧。”埼玉背对着弟子躺回去。
隐隐觉得杰诺斯哪里不对，但自己也极需镇静。
被碰触的时候埼玉并没有意识到那是杰诺斯，身体不经大脑就做出了的反应。
但埼玉知道那一刻的自己，并不是为了自卫或反击而做出压制的举动，而仅仅是想要攻击。
如果不是埼玉重伤之下力量不足，而杰诺斯也没做出反抗的举动，他一定会下意识把杰诺斯给拆了。
我在干什么？！我居然袭击了杰诺斯！！！
意识到这一点埼玉悚然一惊，理智稍稍回笼，情绪却更加糟糕，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感堵在心口，让他烦闷得有一种窒息的错觉。
打了一天，睡了三天，醒来之后伤重得自顾不暇，好不容易有余裕的今天，又是弟子和友人轮番上阵地闹腾，这些都很好的分散了埼玉的精神。
直到现在本该是入睡的时间。
长久抑制的力量经过一次毫无保留的释放，那种痛快难以名状。
所以那个时候埼玉才无法拒绝来自另一个自己的邀战。
但这换来的是，一直以来的平静被打破，理智开始崩坏，暴虐嗜战的暗潮在体内汹涌翻腾难以平息。
“杰诺斯。”埼玉鬼使神差地开口，哑着嗓音叫唤身边的人，他莫名的就是知道弟子还没睡着。
“是，老师，请问有什么事吗？”马上听见了熟悉的回应。
“抱住我。”
31、
杰诺斯一直以来对身边的这个男人毫无防备，即使知道他是最强，知道他瞬间就能捏碎自己的核心或者打爆自己的头壳而自己毫无招架之力，杰诺斯还是相信着老师不会伤害自己。
所以被袭击时他没有做出任何反抗，所以他还能在埼玉身边躺下。
而实际上，他的埼玉老师也一直都是无害的最强。
但现在的埼玉仅仅只是在那儿，就散发着强大而危险的压迫感。
因为一时的迷惑而顿了一下没有马上给予回应，身边的男人就急不可耐地动作了。
机械眼良好的夜视功能让杰诺斯可以清楚看见埼玉急躁地翻过身来，那一瞬间杰诺斯很想提醒老师这样可能会扯到伤口，但埼玉已经欺近身，伸出一只手探入被窝里将他沉重的机械身躯扯出来，然后一把拖进怀里。
紧接着脖颈和腰身各被一只手臂用力地环住并牢牢收紧，两具身体紧紧相贴不留一丝缝隙，一连串的动作带乱了被褥，两人的双脚也本能地自然纠缠在一起。明明是面对面侧躺着相拥的姿势，杰诺斯却被埼玉这个粗鲁暴躁的拥抱压迫得背脊不得不后仰几分，弯折出一个弧度。
“先别说话，抱紧我。”老师的语气像是倍受煎熬。
这让杰诺斯心里的不安忽然翻倍，于是他用尽全力回抱老师，像是在确认真切实在的依靠，即使耳边听见埼玉因为伤口被紧压而发出疼痛的闷哼，也丝毫不肯放松力道。
“埼玉老师……”年轻的孩子呼唤。
“杰诺斯，不要放手。”而他的老师要求。
32、
人类与改造人紧紧相拥。
听着时钟指针嘀嗒嘀嗒转动的声响，埼玉忽然想起一件事。
埼玉和黑埼玉的战斗其实没有结果，没有输也没有赢，甚至称不上平手。打到最后已经精疲力竭、体力透支，强弩之末的他们没有分出胜负就被各自的弟子强硬地拉开，带回他们各自该回去的地方。
“杰诺斯那时为什么要阻止我呢？”想着埼玉就开口问。
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忽然想知道，所以就问了。
“万分抱歉插手老师的战斗，我明白身为弟子的我没有这个资格，但是当时的情况老师再打下去很可能会被耗死，但我想这也不该是我阻止您的理由……”
“二十字。”埼玉比平时还没耐心地打断。
“我认为埼玉老师作为英雄不会想要以这种方式死去。”结果话还是超过二十字了。
却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
33、
那时的杰诺斯直到衣领被人狠狠揪住，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贴上来发出一声嗤笑，他才猛然回神。
“看着自己的脸露出这种无能的表情还真是让人厌恶。”耳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嗓音透着深深的憎恶，“你在怕什么？”
冷酷对待埼玉以外的所有人的杰诺斯不想回答，只是眼神冰冷地把掌心的炮口按在对方胸口的核心位置。
心情恶劣得不想吵也不想战，所以他才没直接开炮。
对此黑发的自己却没做出反击，仅仅只是在松开他的衣领时用同样冰冷的表情说，“我还以为另一边的自己和我一样，最怕的是老师被别人夺走呢。”
他们没有继续对峙。
虽然并不信任彼此，但是为了自己的老师，他们只能合作。
“拖后腿的话，排除你。”两个弟子同时对另一个自己说。
34、
埼玉和黑埼玉，或许一开始还是一场惊世骇俗的战斗，但到了后来，根本就不是了啊。
忘了防守，忘了闪躲，也没有清醒的进攻意图，每一下击出都不顾己身，也不求什么给予对手最大的伤害，甚至连击败或杀死对方的想法都没有，仅仅只是在发泄暴力的本能而已。
无视一切，没有思考，没有情感，杀红了眼，成为野蛮和欲//望的载体，任凭力量主宰自己的身心。
那不是战斗，只是两头暴走的怪物在相残而已。
埼玉知道，他真的会被耗死，力竭而死。当然黑埼玉也一样，也就是说，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35、
那样真的不是埼玉想要的战斗，英雄的战斗。
——我是英雄啊，英雄的战斗应该更加帅气才对，我就是为此才变强的，英雄怎么能死得那么没出息。
埼玉认真思考。
——真的好危险啊，我居然差点被自己过于强大的力量吞噬了，差点就……失去自我了。
埼玉感觉后怕。
——而且我居然还在杰诺斯面前失控了，作为老师真是太疏忽了，他还是个孩子呢。
埼玉觉得歉疚。
在认真的思考之后，取代埼玉心里后怕、歉疚这样的情感是，对杰诺斯无尽的感激。
36、
那渗人的压迫感不见了，杰诺斯感觉到埼玉原本收得紧紧的臂弯稍微放松了，但拥抱却依然是有力的，并且坚定可靠。
“谢谢啊，杰诺斯。”
杰诺斯听见埼玉好像是松了一口气，并且语气恢复往常的平稳。
“真可怕啊，那个时候，我真的差一点就回不来了……所以，是杰诺斯救了我呢。”
“不、老师，是身为弟子的我太不争气……”杰诺斯不认同的话语刚说出口，背脊就被埼玉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你小子怎么不听人话，给我好好接受别人的谢意啊！”被老师斥责了。
“那时再打下去就算是我也会死的，而且在那之后也都是杰诺斯在照顾我啊。”老师这回好像非要给他解释清楚不可。
“嘛，从前的我要是这么大意，根本就是找死啊，谁来管我呢。”
“所以说，有杰诺斯在，真是太好了。”
杰诺斯觉得先前揉杂纠结成麻花辫一样的心绪一下子解开了，忽然就能够好好表达了。
“老师，我非常荣幸得到您的认同，虽然这是弟子的本分，但是——”
杰诺斯闻着埼玉身上传来的药水味，觉得各种意义上的难受，还有一点莫名的恼火。
老师明知道他会担心，还那么乱来，真是太任性了。
老师明知道他不会置身事外，就那么乱来，真是太狡猾了。
“也因为作为弟子，我觉得有必要劝谏老师，请老师今后务必谨慎行事，当心自身安全，万万不能再不顾己身地乱来，有什么危险的事让身为弟子的我去办就好——概括在二十字以内就是，请埼玉老师别再受伤了！”
“嗯、哦……不对！什么叫做有危险的事就让你去做啊！”
杰诺斯感觉到一个触感熟悉的手掌覆在后脑勺，接着头发就被埼玉惩罚似的揉乱了。
37、
臭小子明明你才是最不顾惜自己的那个，还有立场说我吗……埼玉想着却莫名觉得心虚。
那个、好像我和杰诺斯……都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
不，不对，除了这次以外，还有什么事对我来说是危险的吗？根本没有吧。
嗯，变强以前不算、不算。
这么想着埼玉稍微和弟子拉开了一点距离，以便面对面说话，并且摆出了忽悠弟子专用的认真脸孔。
“听着，杰诺斯，你知道我有多强，应该也清楚如今根本没有任何人事物对我来说是危险的，当然另一个我例外。所以如果我真的遇上了危险，那也是现在的你无法解决的。因此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帮上忙，那就努力变强到那些危险也能轻松解决吧！！”
嗯嗯，话已经说到了自己也不懂自己在说什么的程度了，应该可以过关了吧。埼玉心想。
“是！老师！我明白了！果然还是老师考虑周到，这番话让我获益不浅，果然我还是太嫩了。从今以后我必需更加努力才行，请老师务必要更加严厉地锻炼我！”
“哦不、适当的放松也是必要的……”啊啊变得麻烦了。
“也请老师先放开我，我一定要把老师的教诲记录在笔记里。”大概是怕会碰到埼玉的伤，所以弟子不敢妄动，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雷厉风行地开始行动。
埼玉依言放手，却转而用双掌托住杰诺斯两腮。
“等等，有件事差点忘了说。”
38、
在杰诺斯感到疑惑的时候，埼玉把自己的额头轻轻抵在他的额头上。
那姿态像是忏悔，又像是抚慰。
“抱歉啊，杰诺斯。”
“那个时候，我不应该让杰诺斯看到了那种景象的。”
“太残忍了。”
杰诺斯瞬间就明白了埼玉指的是什么。
被烟尘与瘴气遮蔽的天空、千疮百孔的大地，以及把一切烧成灰烬的烈火，和着自己假想的垂死呻吟，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
……但是现在放在自己腮帮子下的老师手心的热量那么温暖。
有一种，被老师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珍重的、温柔的、坚定的。
“你一定很不安吧。”
“我绝对，不会再让它发生了。”
像是一直纠缠逼迫着自己的怨毒阴魂终于被驱除退散，脑海里那末日的图景刹那消泯于无形。
由埼玉而始的动摇，末了也由埼玉而终。
仅仅寥寥数语。
果然是老师，不愧是老师。杰诺斯想，埼玉老师就是永恒不变的英雄，是所有人坚不可摧的依靠。
虽然不打算去依赖老师，但杰诺斯知道，他自己大概也被算在那“所有人”之内。
埼玉平稳的吐息从极近的距离呼在脸上，杰诺斯主动拥抱了他，接着闭上眼睛，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中，感受着安宁。
39、
窗外还未大亮的天空还挂着几颗寥落的星子，早起的鸟儿鸣叫着三三两两地飞过，清晨的微风挟着湿润的凉意从没关紧的落地窗吹进室内，米色的窗帘微微翕动。
杰诺斯准时从睡梦中醒过来，在埼玉怀里。
起身时小心翼翼地不把埼玉弄醒，一如既往盥洗之后开始准备早餐，杰诺斯穿着粉红围裙煎着鸡蛋陷入沉思。
昨天晚上被老师抱着居然就这么睡着了，是小鬼吗我。
老师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作为弟子啥也没回应也太不应该了。
老师昨晚说的话等等也必须记录下来。
还有，一定要向老师表明心迹才行。
已经没什么好迷茫沮丧的了。
……啊！荷包蛋煎糊了，可恶！
40、
埼玉一如既往的被杰诺斯叫醒，起床盥洗之后坐在餐桌前就开始吃早餐。
杰诺斯不知道又想了些什么，现在正坐在他的面前郑重其事地说：“老师，非常抱歉昨晚什么也没说就睡着了。现在经过反省，身为弟子不管老师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追随您一生一世，并且也请您一定不吝赐教，直到我能够与您并驾齐驱。”
“哦。”埼玉趁隙打断了一下，他在努力地倾听，但如果放任杰诺斯这样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他自己大概就要放空了。
“老师，我想要变强，虽然很狂妄，但是除了复仇之外我希望能让您痛快地战斗。而在那一天到来以前，能否请您，不要再伤在任何人手中。”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最强呢。”埼玉答应着，莫名想起杰诺斯第一次说会追随他一辈子的时候，那是解决了陨石事件的不久之后。
41、
背心兄弟在其间挑拨之后，是非不分的人们和埼玉扛上。埼玉虽然没真正往心里去，但被不分青红皂白地谩骂的时候，果然还是会恼火。
然后杰诺斯来了。
“老师，回家吧。”这个年轻的孩子看着他说，眼里好像隐忍着很多很多。
不知怎地，埼玉当下忽然就平静下来了。
或许是因为，被世界恶意对待的时候，有人会找到你，叫你回家。
那之后这个弟子说要终身追随他的时候，埼玉是真的不同意的。
一方面埼玉认为自己确实没有优秀到值得杰诺斯这么做，一方面他俩那时认识也没多久，杰诺斯真的没有必要为了他做到那种地步。
终究是埼玉太理智，即便这年轻的孩子才刚刚为他流露了无比及时的体贴。
不过这样的心意还是让他挺高兴的，所以那时埼玉转个身就忍不住露出微笑。
杰诺斯阻止他和黑埼玉继续厮杀的时候，开口第一句其实也是这句话。
“老师！回家吧！”只是那时这孩子的脸上多了一点压抑不住沉痛。
沉浸在狂暴中的埼玉，注意力立刻就转移了。
而现在这个弟子说想要变强，想让他痛快的战斗，只是因为天真地不想让如此强大的他再一次受到伤害。
这次同样忍不住微笑，埼玉喝了一口味增汤，在放下汤碗之后嘴角的弧度也明显还没有消退。
“嘛，谢谢，杰诺斯也多多指教，加油吧。”
42、
像这样和埼玉表明心迹，杰诺斯总是意志坚定。
不论埼玉最后是怎么说的，他一定会去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就像陨石事件之后，杰诺斯决定永远追随埼玉。
“埼玉老师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就算不被社会认同，我也会追随老师的。”
“那种东西我又不需要。”
连一句好话都没有，埼玉拒绝了。他转身背对着杰诺斯，笔直地走自己的路，白色的披风在身后微微飘扬。
是我太弱小，和老师距离太远了，老师不需要我也是正常的。
那时杰诺斯满心不甘地想，却不愿放弃也不想让老师如此孤立无援，于是他只能无言地、执着地跟上埼玉的步伐。
但是，现在，埼玉对杰诺斯说，加油吧。
微笑着，面对面的，不再是背对着他。
从“不需要”，到“加油吧”。
从转身背对，到面对面微笑。
就算和埼玉相比还很弱，但杰诺斯发现，他和埼玉的距离确实正在变得更加靠近。
那么自己的努力也应该不是无用功吧。
既然如此，这一刻对老师的回应只要那一句话就足够了。
“是！埼玉老师！”
【 The End 】
本来结尾想让师徒告白然后在一起的，结果最后感觉果然时机还是不成熟…………没错就是彻底烂尾了【冷漠脸。
也谢谢看到这里的大家。【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