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 @狗粮味的咸鱼 所点的文，拖了那么久非常抱歉…OTZ
私设有，bug有，没考据，伪科学一大把，作者有身为智障的自觉，求轻拍。
报社注意，非常OOC慎入。
1、
魔鬼改造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行英雄活动了。
当今最活跃的英雄是魔鬼改造人的老师，S级第一位的秃头披风侠。
一拳就能解决所有怪人灾害的埼玉给了人类莫大的安全感，是名副其实的第一英雄。
曾经那个倍受瞩目的金发年轻人也轻易地被群众淡忘，就好像他不曾勇猛地用焚烧炮强势排除邪恶，亦不曾决绝地挺身为小女孩挡下蚀骨的强酸。
埼玉自认健忘，对有些事情却也不可能忘记。
2、
那个锅盖头的老博士曾经郑重地告诉埼玉，杰诺斯的大脑不知道还能支撑他的生命多久。
库赛诺博士尊重并欣慰于杰诺斯最终选择作为一个人类而活下去，但是杰诺斯的身体之改造类型实际上确实属于短期消耗品无误。改造类型与之相反的是驱动骑士，变形武器持续性强，能够反复使用而且更加灵活，却不是杰诺斯当初所追求的极致火力与破坏力。
而一次次更换机体与脑移植手术，带来的后果不仅仅是各种机械零件的耗损，还有对大脑不可逆的损伤。大脑每一次与新身体的磨合和适应，高度用脑操控机体应付各种情况的战斗，等等等等，也都是难以估计的消耗。没有人知道杰诺斯曾经为了力量到底舍弃了多少又付出了多少。
事实上，库赛诺认为早在改造后的一两年之内，杰诺斯的大脑机能应该就要开始衰弱，然后渐渐步向死亡。
一般遭逢什么灾祸，人类摘掉了哪一个器官都可能致命。那如果只剩下一个大脑，还怎么可能活得长久。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改造杰诺斯的身体？就算是他要求的，你也可以拒绝吧。埼玉问过。
库赛诺博士：不改造的话，那个孩子最多几天就会死了。
库赛诺博士判断，很有可能是复仇的执着和紧绷的神经让杰诺斯撑到了与埼玉相遇。
拜师和复仇后，就应该是传说中的，爱的力量与积极的心态让杰诺斯实现了延续生命的奇迹，看样子应该能比他这个老人家活得更久。
但是——博士最后补了一句但是。
但是，库赛诺博士过世之后还能撑多久，可就难说了。
3、
埼玉到家的时候，很平常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然后也很平常地没有听见任何“欢迎回家”的回应。
“欢迎回家。”
“.........” 沾了尘土的鲜红靴子还有一只未脱，埼玉抬头看见弟子前来迎接，粉红色的围裙上沾着一小片翠绿的菜叶。
“杰诺斯醒了啊。”
“是的，我已经起身了一个小时三十七分钟二十五秒零九分。非常抱歉又一次麻烦老师照顾了。作为弟子居然又一次在聆听老师的教诲时……”
“你在准备晚餐吗？我来帮忙吧。”懒得听完杰诺斯每一次费时的忏悔，埼玉脱下靴子和染血的手套，自顾自走进厨房一看，“还没下锅啊，难怪我没嗅到香味呢。”
“是的，目前在还处理食材，非常惭愧让您久等。”杰诺斯紧紧跟上，“家里还有新鲜牛肉，晚餐吃牛肉寿喜烧可以吗？”
“你决定就好。”埼玉拧开水喉低头洗手。
“好的，牛肉寿喜烧。”杰诺斯点点头认真地说，“我会加很多白菜和海带的。虽然海带对头发毛囊的作用还完全没有任何科学根据，但是我想自己也应该学习埼玉老师这种从不放弃任何希望的精神……”
“我什么都没说吧！”
4、
晚餐之后，杰诺斯的精神开始散涣。
眼瞳的光芒忽明忽暗，并且开始前言不搭后语，语速愈发慢了，声音渐渐微弱下去，身驱停滞不动，像是有个短暂的瞬间终止了运行。
接着又仿佛从当机中恢复过来似的全身一震，光学镜头再度聚焦并且艰难地投注在埼玉身上，即使说话流畅了一些，语速和声量的提高却无法掩盖他并不从容的状态。
埼玉于是一如往常地揽住杰诺斯，让即便进入休眠状态也宛如机器人故障那样直接原地静止的弟子倒在自己的怀里。
杰诺斯的下巴偎着埼玉肩膀，向埼玉一再否认自己精神不济的事实，又的确连控制机体起身坐正也做不到。
意识模糊即将入睡的时候，杰诺斯在埼玉耳边发出近乎梦呓的呻吟，破破碎碎像止不住的呜咽。
“头痛……”
“痛…好痛啊……”
“啊啊……埼玉…老师……”
“对…不…起……”
“杀了我。”
5、
吉纳斯博士觉得实验体66号……哦不，是英雄僵尸男，真会给他找麻烦。
都是僵尸男给埼玉胡扯什么或许他能帮上忙，吉纳斯的隐退生活才会多出了除去卖章鱼烧以外的事。
完全把吉纳斯这人和进化之家这事给忘得干干净净的埼玉找上门来的那一天，吉纳斯看着自己精心培养的盔甲猩猩满头冷汗一脸惶恐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应该也没有拒绝对方的能耐。
“魔鬼改造人这一次睡了多长时间？”
“差不多……三十个小时了吧。”
“清醒的时长呢？”
“大概四个小时半。”
按照专家的要求其实需要更加精确的数据，然而做到如此地步对埼玉来说已是不易，吉纳斯博士也就没再要求什么。
毕竟就算获得再精确的数据，对挽救魔鬼改造人的生命也没有任何助益。
“杰诺斯这次的情况有好一些吗？”埼玉双手插在兜里问。
“很显然，又恶化了。”吉纳斯理性十足地如实相告，“我已经说过他的情形已经没有任何挽救的可能了。”
“沉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这些你自己也知道。”
“就像改造他的那位博士所说的那样，他的大脑会越来越衰弱，直到最后脑细胞全面死亡，就再也醒不来了。”
“况且魔鬼改造人的大脑已经就连一次手术也负荷不了，只会死得更快而已，我也根本没有什么技术能够救他。”
一边操纵仪器除下沉睡中的改造人身上所有的管线，吉纳斯一边为埼玉解说，“我能帮得上的就只有定期的体检，让你至少能够了解他的身体状况罢了……”
然后做好他就要永远离你而去的心理准备。
“那杰诺斯的头痛……”
“生化与基因改造相关的专业才是我主要的领域。”吉纳斯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魔鬼改造人的头痛属于电脑病毒的入侵，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这样啊。”
失去了秘密研究基地的科学家在自家地下室里又搞了个研究室，虽然已经不再进行那些疯狂的研究与实验，但应有的设备和仪器也足够齐全与精良。
然而到访了那么多次以后，即使是这样迟钝又外行的埼玉，也能看出吉纳斯家地下室里的器材有别于库赛诺博士生前的研究所，且不论两者规模大小，最大的区别就是后者并没有存放各类物种甚至异种的标本或基因样本。
就连接在杰诺斯身上材质柔软的细小管线也少了许多，远没有从前那样的粗重冷硬又庞杂——但也是为了尽可能的减轻身体负担。
6、
在两人察觉到之前，杰诺斯就开始嗜睡。
后来不仅仅是睡眠时间越来越长，而且经常在吃饭说话走路乃至于战斗的半途中就睡着了，怎么也叫不醒。
这样的状态杰诺斯根本不宜出门，而埼玉却不能足不出户，慢说邪恶与英雄做对永远不会消停，就算曾经爱蹭白饭的三人组现在经常带了各种新鲜食材过来蹭饭，他也不可能不用再出门买菜。
但是有人，是某个黑客扭曲而成的怪人，在埼玉出门的时候给独自睡在家里的杰诺斯输入了某种不知名的病毒，难得惊醒的杰诺斯头痛欲裂就连自保都做不到，最后怪人也是被刚好在附近徘徊的索尼克所击杀，埼玉全程不在场。
“小心这个病毒，我目前无法预测除了头痛和加速大脑衰弱以外，它最终会带来什么样的危害。”吉纳斯一早就跟埼玉说过，无法掌控的未知事物让他不满地皱起眉头。
是的，杰诺斯清醒的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他本来应当在家静养然后就这样睡睡醒醒睡睡，安详地度过生命中最后的时光，直到哪一天终于永远安眠，但现在难得的清醒也成了煎熬的折磨。
吉纳斯表示：魔鬼改造人清醒的时候应该头痛得想去死。
不愿让老师担心同时也是因为自己的自尊心，清醒的杰诺斯从不喊痛，一睁眼就做家务，他只有这样才能从无休止的头痛中转移注意，装作若无其事。
埼玉也就假装不知道他痛，只是静静地听弟子睡着前神智模糊时才会说的“好痛啊”、“杀了我”之类钻心的话。
但是杰诺斯也对他说过，睡觉时梦见了老得满脸皱纹的埼玉的秃头依然弧度完美光滑耀眼得令人炫目不已。
所以埼玉绝对不会让杰诺斯知道他神智不清时说的那些话，因为杰诺斯一定会觉得伤害了老师而内疚到对自己极度愤怒。
也因为杰诺斯才是最想活下去的那个人啊。
——他们剩下的时间太少，不够一起变老。
7、
为杰诺斯检查完毕后，吉纳斯不知道第几次忍不住打量起埼玉全身上下。
“埼玉……你真的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吗？”吉纳斯也不知道第几次问了类似的问题，“不会觉得心情烦躁或者精神不济？注意力能不能集中？反应是否变得迟钝？力量没有任何变化吗？有没有出现幻觉？”
“还行吧。”习以为常又完全没仔细听的埼玉木着脸敷衍。
吉纳斯盯着埼玉那张简洁的脸似乎试图看出一丝破绽，最后却只能叹气。
“已经很晚了，你们请回吧。”吉纳斯转身往地下室的出口走去。
“你有解除生物限制器的精力可以几个月都不睡觉……但我可是精力有限的普通人类。”至少返老还童过一次的天才博士说。
埼玉捏捏自己的眉心，觉得自己还是有疲倦的感觉，脑子有点沉，尤其眼睛因为长时间不得休息而一直泛着酸涩，也有点不太明显的黑眼圈。
然而这些并非无法忍受，也没有太难抵抗的睡意，所以埼玉就继续这样了，而且他一直有好好吃饭休息啊……好吧，大概变强了以后他的精力也变得比别人充沛了——但是也不可能分给杰诺斯。
既然杰诺斯随时可能会醒，若醒来的时候作为伴侣明明在身边却不能陪伴他，那就太浪费时间了啊。
无知无觉的金发改造人宛若被搁置在手术台上的一台重武器，埼玉突然想起那些重武器被杰诺斯启动后猛烈地攻击他，虽然没有凑效却非常酷帅的姿态。
如果睡觉的话，他可以梦到吗。
8、
魔鬼改造人最后一次出现在群众视线里时已经变成怪人了，灾害等级判定为龙级。
没错，魔鬼改造人已经造成灾害了。
明明比埼玉还健忘，明明什么都不了解的群众，偏偏在这种最坏的时机认出那个金发改造人的身份，哀嚎遍野叫苦连天然后向英雄协会和身为老师的埼玉兴师问罪。
非常时刻，最了解这个改造人身体状况的吉纳斯博士终于送来消息。
“魔鬼改造人的大脑已经完全死亡了，现在这个四处破坏城市的家伙只是被电脑病毒操控的机械行尸而已。”
所以不管从舆论还是情理上，消灭这个怪人都变得无可争议。
S级英雄大多主动请缨：这次就交给我们处理吧，虽然魔鬼改造人已经如此强大，但是几个人联手还是能够打败他的。
埼玉：还是我去吧。
但是这样对埼玉来说太残忍了吧，你又不欠谁什么，没有必要背这个责任啊。
“不不。”
“关键是，不管最后是你们之中的谁杀的……”
埼玉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拳头。
“——我都怕到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啊。”
9、
埼玉根据协会的引导找到了“杰诺斯”，并且把对方堵在无路可逃的悬崖边。
他的拳头来得太快，对方像是没能反应过来。
拳风吹得金发飘飞，刘海被撩起露出大片干净的额头，眼前的改造人略偏着脑袋薄唇微张，反色的眼眸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
这太像第一次比试时那个十九岁的杰诺斯，像到甚至让他恍惚间感觉到那天晚餐乌冬面的味道……但谁知道这是不是长期失去睡眠所引起的幻觉。
似乎是自己先停下了攻击然后又受到了反击……总之埼玉回过神来就已经拉着对方一起落崖了，果然不睡觉还是会导致反应迟钝注意力不集中呢。
风声刮着肌肤在耳边声嘶力竭地呼嚎，白披风在头上逆飞鼓荡挡住了天光，但即使光线不足以视物，埼玉也能想象得出杰诺斯鬓发缭乱的模样。
他们在没有任何支撑物的空间里坠落，也因为双方体重的差异在空中几度不稳定地翻身位置互换，两个人像是被一起承载背负过的一切压得深深往下掉，就要这么投入地心被烧烧烧得一干二净才好。
10、
结果也没可能掉到地心去，大概是落在不知道哪儿的地缝里罢了。
这是光照不到的地方，黑暗得仿佛掉进浓稠的墨里，却不似地狱而更像是不会再被什么打扰的秘境。
“这样就结束了啊。”
埼玉半个身体陷在地里，伸手抱住杰诺斯完好的头颅，碎满了另外半身的机械零件也随着他的动作散落一地。
【 The End 】
烂尾是我的，刀不是我的。_(:з」∠)_
……这刀是点文的小伙伴递过来的！【甩锅】
…………但是被刀子捅多了，果然总有一天还是会想要报//复//社//会 _(:з」∠)_
所以请太太们投喂我更多的糖(和肉)吧！！【泥奏
